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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期的限定是强迫症的起点(当然,不全是,社科研究很多时候只能做到“大多数”)。
但我们不仅仅只能做恶作剧,要成为一个有价值的人,所以,做完恶作剧都需要给一个解释,而不是把快乐建立在别人之痛上。
限定,会使人焦虑。
行动可以减轻焦虑,但当行动需要一次次维持的时候,反而会加重焦虑。
那个坐着写作业的孩子,我站在他身后,他不想出错,这就是限定,当有了"我不能出错"的信念之后,写作业从一个自然的过程变成了一个被限定结局的摆设,焦虑也就来了。当有了焦虑,注意就无法集中,或者说注意被其他部分吸引,错误变多。为了不犯错,衡量变多,速度也就变慢。
那个吃饭的朋友,咀嚼不再是为了嚼碎食物,吞咽不再是自然而然,这二者已经与美相联系,只能”美“的限定。我们不喜欢被控制的感觉,当我点出他的咀嚼与音乐节奏匹配,他就会故意不去匹配,这时候,音乐的节奏就是干扰,干扰引发焦虑。
摄像头会提醒前台,你刚才的坐姿是完美的,所以不能乱动。
我们似乎都喜欢为了某种限制,而否定自己的真实,焦虑的本质,是对已知真相的否定,注意,是“已知”。
为什么我们会选择否定呢?
1.捷径
佛瑞尔教授一直都是一个传统心理学家,兢兢业业的想要搞出一套人格测量的问卷,直到他在红灯区遇到一个笔记学家,高涨的荷尔蒙暂时突破了他对自己的限定,他想到一个非常有意思的心理学实验。
他很随意的设计了一套性格问卷,发给学生们做,然后收上来,再给每个学生结果,至于学生到底怎么回答的,他没去看,他找了一本畅销的星座书,每个星座都截取了部分,作出了一份所有学生都一模一样的答案:
1.你需要别人喜欢你和欣赏你,但你通常对自己要求苛刻。
2.虽然你个性上有一些弱点,但你通常能够设法弥补
3.你的某些能力没有充分发挥,所以还没有变成你的优势。
...
...
4.你有时候沉默寡言,有时候乐观活泼,你有很多梦想,虽然你自己明白不是和切实际
教授要求学生拿到属于自己的评价之后,给自己的评价的准确性打一个分,5点测量法,从1-5之间选一个数字,其中5代表非常准确,依次递减。
87%的人选择了4和5。
教授告诉了学生们真相,大家觉得很神奇,都在想着是不是也去用这种方法捉弄一下自己的小伙伴。
教授似乎没有玩够,又一次欺骗了学生们,他告诉大家,之前给自己评价准确性打分的表格丢了,希望大家再打一次,用来恢复数据。
这一次,选5的同学中,有一半否定了自己的5。
认识自己的愚昧与不成熟是一个痛苦的过程,因为克服自恋的感觉就如同在你饥饿的时候抵挡随手可以拿的蛋糕的诱惑。
弗瑞尔总结到:
我们宁可欺骗自己,也不愿坦然面对自己上当受骗这个事实。
否定,是一种躲避认知失调的捷径。
2.代价
不同的人面对自己的糟糕,感受是不一样的。
一个人际焦虑的例子:
F女士感觉与人交往特别累,因为她总是特别在意别人的感受,她总觉得别人似乎不喜欢自己,她也很害怕别人的不喜欢。
为了使得不喜欢不发生,她习惯于讨好,但以她的人情世故能力,大小冲突还是不断。所以,很累。
为什么冲突对她而言如此可怕?因为父母小时候老打架,以一个孩子的视角,父母之间的激烈冲突无异于山崩地裂。所以,冲突对她而言,就是山崩地裂,即使她现在已经可以被叫做F女士了。为了小心翼翼的不使得冲突发生,她只能委屈自己。“不使得冲突”发生就是限制,她很焦虑。
所以,父母离异的孩子会那么怕分手,经常被父母指责的孩子会那么懂事。
代价越大,限制越大。
现在,我们可以回到强迫症这个话题上来了。
强迫症,到底是谁在强迫谁?
强迫症的本质就是我们不断的去否定一个我们心里清楚的真相,至于为什么去否定,可能是因为这是个捷径,但更多的,是如果不去否定,代价太大了,承认自己是那样的,太可怕了。
强迫症的可怕之处,在于那个初的限定无比久远,可能来自父母打架,可能来自别人家的小孩,可能来自怪叔叔,可能来自疯奶奶,要找到他,需要体验足够多的安全,恢复足够高的自尊。
久远是的可怕,限定的强度对当下的你而言就如同咀嚼的节奏感一样轻微,关键看你愿不愿看看,到底山会不会崩,地会不会裂。